【文文】 宅子 第八章

先扔个设定:

   ①佐助没有失去家人,宇智波家也仍旧存在,富岳和美琴都还活着,只是没和佐助一起住;

   ②佐助的哥哥鼬因为严重的血液病,已在22岁那年去世。

――――――――――

     “佐助师父!快看,我的数学阶段考试成绩!给我签个字吧~”这天,佐助才刚刚下班回家,博人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手里拿着才发下来的数学阶段考试试卷。

      “嗯……考的不错!”佐助接过试卷,仔细的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吧~佐助师父你看这道题,我就是用你上次教我的那个方法,一下子就算出来了!”博人洋洋得意地笑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支笔:“佐助师父,给我签个字吧!老师说,阶段考试的试卷要家长签字的。”

     “家长的话,你应该让鸣人签;或者说,让你妈妈给你签也是一样的。”佐助没有立刻接过那支笔,“你妈妈不就在那里吗?”

     “不,不要……”博人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雏田,冲她笑了笑,然后又转向佐助,“我就只让你签!在学校老师还问我,为什么这些日子进步这么大,我都告诉老师说是你辅导的我啊,所以没关系的!”

     “那,好吧。”佐助抬头看了看雏田,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接过了笔,在试卷上刷刷地签上了字。

      “佐助师父的字写的真好看!不像我老爸的字,用我们老师的话说,那就是用鸡爪子爬的。”博人一边看着佐助签字,一边惊叹道。

      “鸣人的字啊,确实很丑,有时候我看着都费劲儿。”佐助把签完字的试卷还给博人,接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把字也写成他那样。”

      “嗯,一定不会的!”博人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拉着佐助走向餐厅,“佐助师父,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有可乐鸡翅耶!”

        既然博人和佐助已经进了餐厅,雏田便也跟着进了厨房,把事先做好的菜依次端了上来。不过,还没等他们动筷子,门口便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回来了!”竟然是鸣人的声音。

       “老爸?!”

       “鸣人君……?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是啊,马上就是清明节了,因为我们要放假,所以公司里的事也少了很多,我最近都会回来早点的。”

       “是哦……再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那鸣人君你清明节假期没什么事吗?”雏田心里一动。

      “暂时没有,不过也说不好。”鸣人一边换拖鞋一边答道,“佐助回来了吗?”

      “我在。”餐厅里传来了佐助的声音,“鸣人,你来,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啊?什么事啊?”鸣人把大衣交给雏田,之后就进了餐厅,顺便在厨房的水池子那里洗了下手。

        “我后天要回去。”

           还没等鸣人说什么,博人就一把吐出嘴里的鸡骨头,着急的叫了起来:“佐助师父!你要走了?!!你不跟我们一起住了吗?!!”

          正准备吃饭的雏田心里猛的一跳:佐助要回家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就用不着她来费脑筋了。毕竟,那天在与大筒木夫人交谈过后,她确实思考过了很多“赶走佐助”的方案,但全都行不通;思来想去,她觉得也就只有私下里找佐助谈谈这一种方法了,佐助应该还是讲道理的人……

        不过,如果是佐助自己要回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说到底,那种得罪人的事情,雏田原本就不喜欢,也不想去干。

       “啊?你要回去?回哪里去?北区吗?”鸣人也愣住了,他开始反省,是不是这些天有什么地方让佐助不开心了……

        “你们都在想什么呢!”佐助无奈了,“清明节,我要回我父母家去……给哥哥上坟。”

       “哦……”鸣人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不是要搬走啊……那就好。”

       “太棒了!佐助师父不走了!”博人又开心起来,“吓死我了!”

         鸣人却没有笑:“鼬的话……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毕竟……以前鼬也关照了我很多,我也应该去看看他。”

        “可以。”佐助点了点头,“我这次还要回去看看止水哥……哥哥的去世,对他的打击不亚于对我的……而且我这些年不在父母身边,也都是他在照顾他们……明天我去北区给爸爸妈妈还有止水哥买点礼物。”

        “止水他,和你父母住的近吗?”鸣人又问。

        “挺近的,相距不到500米,他在那里有一个小庄园。不过我父亲说,他倒是经常在我家住。”

        “啊?为什么?”

        “因为妈妈的缘故。”佐助看着杯子里的番茄汁,轻轻摇晃着,“哥哥去世之后,妈妈差点就要疯了,我们……也无法安慰她什么。那段时间,她特别依赖我,五分钟见不到我就要到处找,生怕我也像哥哥一样,那么大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后来,我要到木叶上班,就嘱托止水哥照看妈妈。昨天我和爸爸打电话时,爸爸说,她现在还是很依赖止水哥,所以他就让止水哥在我家住下了。”

        “这样啊……”鸣人默默地吃着饭,不时偷看佐助。他没有忘记,在鼬去世之后,宇智波家那片愁云惨淡的样子:先不说鼬是个多么优秀的青年,族人对他有多么高的期望,失去他对于宇智波家是一个怎样的损失;光是中年丧子这一项,就足以把富岳和美琴夫妻俩压垮了:作为母亲的美琴已经完全崩溃,没有任何人能够让她停止哭泣;到后来,她就整天呆在鼬的房间里,一遍一遍地打扫他的房间,不停地整理他的东西,告诉所有人说鼬只是出去了,他不久就会回家;她会拉住其实是来协助富岳办鼬的丧事的止水,认为他是来找鼬的,坚持要让他在这里“等等鼬”,说他“马上就回来”,还问止水要不要她给鼬打个电话催促一下……

       止水为了不再刺激她,只好强忍悲痛,配合她演出。不只是是止水,富岳、佐助,宇智波家的男人们只能先把痛苦放在一边,先置办鼬的丧事――不管怎样,总要让逝者入土为安,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几近崩溃的女人,她垮了,他们不能!

        但是,鼬的丧事一办完,几天前还“很是坚强”的佐助立马就崩溃了,他跌坐在火葬场门口,用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然后发出了一种让在场的包括宇智波富岳在内的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在哭,但又哭不出来,那些哭泣就只能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宛若困兽挣扎。

       当时佐助的样子吓到了所有人,富岳和美琴连忙过去扶着他,生怕他们现在唯一的儿子也出点什么事;紧接着,佐助又出现了过呼吸症状,又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失去哥哥的悲痛并没有就此离佐助而去,他把自己封闭了,有半年时间,他不和任何人讲话,对外界也没有任何反应,一天到晚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在阳台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连姿势都不带换;那段时间,用富岳的话说,就是“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富岳到现在也十分感激鸣人,因为在佐助“发癔症”时,是鸣人一直陪在佐助身边,在富岳都想过放弃的时侯,鸣人也从未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鸣人始终记得,佐助开始好转是在7月份的一个傍晚,那天,他正端了两碗拉面,一碗原味的是自己吃,一碗番茄的给佐助。就在鸣人刚要像往常一样把面往佐助嘴里喂时,佐助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挡住他那只喂面的手,说了句:“吊车尾,你要是再喂我吃拉面的话,我就宰了你……”

     佐助没能继续威胁下去,因为鸣人一下子就把他抱了个满怀,又哭又笑地使劲拍打着怀里的人,不停地说你终于开口说话了,佐助你就要好了……

     一想到那时的往事,鸣人又是怀念又是感叹,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要陪佐助回家的念头,而至于雏田……她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身孕了,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雏田,要不,清明节你就先和博人回日向家吧,我要陪佐助回宇智波那里去,路太远,不方便带着你,你看……”鸣人看向妻子,虽然用的是和她商量的话语,但语气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味。

       “好吧,那我一会儿就去给爸爸打个电话,让爸爸提前准备一下。”雏田顺从地答到,同时把在脑子里计划了无数遍的和鸣人君共度清明节的度假计划一个个的掐灭掉,她的那颗心,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的火炉,彻底地凉了下去。

      “不能,不能,绝不能……”当雏田坐在日向日足专门派来送她回日向家的汽车上时,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的不能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必须……再见见大筒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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